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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潘诺尼亚人的起义战争,罗马在伊利里库姆的统治岌岌可危,为了防止该地区再次爆发起义,罗马将伊利里库姆行省一分为二,其中,南部沿海地区称为达尔马提亚行省,主要由在起义战争中支持罗马的一些部族组成,北部地区称为潘诺尼亚行省,主要是起义的主要参与者布留西人与安迪兹特斯人等部族,罗马对南部行省实施同化政策,对北部行省实施军事高压政策。

不仅如此,罗马对各个行省内部也采取掺沙子的办法以此达到“分而治之”的目的。在划定达尔马提亚行省的北部边界时,罗马人有意将一部分参与叛乱的潘诺尼亚大族划入其中,并将大族再分割成小部落,分别立约,以此来防止起义失败的潘诺尼亚各部落在将来再次联合起来。

一、多瑙河地区的安全困境

罗马帝国拥有古代世界上最漫长也是最复杂的“国境”线,在这其中,以大河为帝国边界的一共有三条,分别为莱茵河、多瑙河与幼发拉底河,它们在罗马的防线建设以及边疆史中均占有重要地位。面对宽阔的大河作为天险,罗马虽然均按照沿河防御体系修筑了类似的防线,但是由于各条河流对面所面对的威胁与挑战不同,其效果也因地而异。

幼发拉底河是三条大河防线中,防线距离最短的。它位于叙利亚行省的东部,与帕提亚帝国隔河对峙,这条沿河边界并非是罗马军事扩张的极限以及难以逾越的鸿沟,而是罗马与帕提亚帝国反复博弈,在双方国情与军事实力等多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形成的政治边界,虽然在帝国前期,罗马曾数次与帕提亚帝国发生战争,但大多数时间内,双方相安无事,可以保证合约的有效性,以及帝国对东方行省统治的长治久安。

莱茵河防线是三条大河防线中,最具大河防线特征的。与幼发拉底河不同,罗马在莱茵河所面对的是众多日耳曼部落,罗马人很难指望这些尚未进入文明门槛的日耳曼人能像帕提亚人那样遵守合约的内容,尤其在公元9年,由于阿米尼乌斯的背叛,罗马人失去了大日耳曼尼亚行省。为了保护边疆的稳定以及维护罗马在高卢的统治,在明确放弃向大日耳曼尼亚扩张的计划后,罗马选择以莱茵河作为帝国在西欧的永久边界来建设。

在全长近公里的沿河边界上,罗马人以莱茵河为天然屏障,沿河修筑大量瞭望台、要塞、军团基地,并辅以军事道路或巡逻道相连结,形成系统的防御体系,这种防御体系又被称作阻绝性防御。从后世的历史发展来看,这条防线是十分成功的,直到3世纪危机为止,莱茵河防线一直稳定地发挥着功效,没有出现过危急时刻,成为罗马沿河防御体系的典范。

二、多瑙河的防线

多瑙河防线是三条大河防线中最复杂,也是最脆弱的。第一,多瑙河防线是三条防线中距离最长的。相比莱茵河防线公里的长度,多瑙河公里的长度几乎是莱茵河防线的3倍,仅仅流经潘诺尼亚的多瑙河中游即长达多公里,几乎等于整条莱茵河防线的长度,而且由于多瑙河中游在布达佩斯附近出现了近乎90度转向的大河湾,将原先的自西向东的流向转而向南,使得罗马无法人为拉平这一段的防线,更加增添了防御的困难。

第二,多瑙河对岸的部族是三条防线中类别最复杂的。罗马人在幼发拉底河只需面对帕提亚帝国,在莱茵河只需面对日耳曼部落,而在多瑙河,罗马却要面对不同类型的敌人。从多瑙河上游开始,罗马人首先要面对的是日耳曼部落中最为强大的马克曼尼人,以及夸地人,在多瑙河中游,罗马人需要面对的则是以萨尔玛提亚人为代表的东方游牧民族,在多瑙河下游,罗马人却不得不面对已经迈入国家门槛的强大的达契亚王国的挑战。面对不同类型的敌人,罗马不仅需要采取灵活的手段,还要警惕它们三者可能形成的联盟,因为这将足以挑战罗马在多瑙河地区的霸主地位。

第三,多瑙河是三条大河中唯一在冬季有结冰期的。与幼发拉底河更多的作为象征意义的边界不同,罗马需要莱茵河与多瑙河作为帝国边界的强大天然屏障,两者均河道宽阔,再配以沿岸瞭望塔、要塞等防御体系,是足以预防境外部族对防线的大规模袭扰的。然而,这看似完美的沿河防御体系却因为多瑙河的冬天出现了巨大的漏洞。

在冬季,由于气候严寒,多瑙河会出现封冻现象,其冰面强度足以支持骑兵辎重等大规模部队的行动,这导致了罗马帝国的多瑙河防线在冬季存在无险可守的地步,境外部族可以利用此时机,对帝国行省发动大规模的攻击,而罗马军团哪怕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仅仅能做到在这些入侵部族的身后追赶,无法第一时间阻止入侵者蹂躏边疆行省。

公元年至年的马克曼尼人入侵以及3世纪中期的哥特人入侵都是利用多瑙河冬季的结冰期,迅速突入帝国并给帝国造成重大损失的重要例子,而小规模侵扰的例子更加数不胜数。因此,多瑙河作为边界防线实际上是具有众多劣势的,然而,多瑙河中游地区地势平坦,罗马人也很难再找到比多瑙河更有利的边防线了,为此,罗马对多瑙河防线的建设就不得不比莱茵河以及幼发拉底河更加复杂,罗马人不仅需要对沿河防线继续加固,而且还需要尽可能地跨过多瑙河,影响、操控,甚至吞并河北岸的强大部族,以此来维护帝国多瑙河防线的稳固与有效。

综上所述,罗马在多瑙河的防线是比莱茵河与幼发拉底河更加复杂与脆弱的防线,与后两者早在公元1世纪初既已确定了基本的防御体系不同,罗马的多瑙河防御政策一直处于变动之中,究其原因在于多瑙河自身存在的结冰期,防线漫长,以及域外部族种类众多等问题,然而,罗马却在中欧再也找不到比多瑙河更适合作防线的地方,也很难完全解决上述问题。因此,罗马帝国在多瑙河地区的安全困境也时刻影响着罗马对多瑙河行省治理的方针与策略。

三、达契亚战争

在公元1世纪末2世纪初,罗马为了巩固并确立帝国在多瑙河中下游的绝对霸权与主导地位,解决帝国在多瑙河地区的安全困境,发动了对达契亚王国的征服战争。战争以达契亚王国的的灭亡为结束,罗马建立达契亚行省,并最终完成了有利于罗马的多瑙河沿河防御体系。

早在凯撒与奥古斯都时代,罗马人就有提及“达契亚威胁”,奥古斯都甚至将驱逐达契亚人作为自己的重要功绩记录在了《自传》之中,可见从帝国建立之初,作为多瑙河中下游最强大的部落国家,达契亚就开始对罗马在多瑙河流域的统治产生了挑战。然而,由于公元9年爆发的“瓦鲁斯灾难”,罗马将全部注意力与大部分兵力都投入到莱茵河地区,在加强莱茵河防线的同时,罗马战略性地减缓了对多瑙河沿河防御体系的建设,而在达契亚方面,自从“国王”布雷比斯塔去世后,达契亚人的实力也出现一定程度的下滑,在这两方面的影响下,罗马与达契亚在尤利亚-克劳狄王朝时期大体相安无事。

不过,随着帝国国力的增强,罗马逐渐将防线推进到多瑙河沿岸,希翼将象征性的边界变为实际控制线,这与妄图称霸多瑙河下游的达契亚王国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在吸取了图密善对达契亚不算成功的战争经验与教训后,图拉真集中16支罗马军团与21支辅助部队的空前庞大的军队,经过两次达契亚战争,彻底消灭了达契亚王国。

图拉真在达契亚王国的废墟上建立起罗马帝国的达契亚行省。达契亚行省的建立使得帝国在多瑙河的下游防线变成了一个深楔,中心在萨尔米泽杰图萨—阿普兰轴线上,最终将帝国的周边拉长了英里。如果暂时不提达契亚拥有金矿等经济因素,光从沿河防线建设的角度来看待,罗马吞并达契亚是不明智的,这可能也是哈德良一度希望放弃达契亚行省的原因。

然而,如果从罗马在多瑙河地区所面临的安全困境来看待,却发现罗马吞并达契亚更多是一种无奈的选择。由于多瑙河在冬季存在结冰期这一致命的防守漏洞,罗马不得不在国力允许的情况下,将势力越过多瑙河,操控或直接吞并对岸的强大敌对力量。勒特韦克将达契亚称之为多瑙河整条防线上的“盾牌”,一方面消除了罗马在多瑙河下游的一个心腹大患,切断了多瑙河中游经常与之结盟的马克曼尼人的右翼;另一方面又从中间切断了多瑙河北岸另一个强大游牧部落萨尔玛提亚人的左右两部,既使得其不能趁着达契亚的灭亡而壮大自己,又使得其由于实力削弱而不得不受到罗马人的羁縻。

总结

假如罗马人羸弱、萨尔玛提亚人强大,那么达契亚行省就会易受包围。然而,由于当时罗马实力强大,达契亚行省就有效地将两边的萨尔玛提亚人隔开,削弱了他们的力量。虽然这个行省仍然需要资助,在战术上是不合理的,但在战略上作为吸引多瑙河潜在敌对势力的盾牌,维护并加强多瑙河防线并震慑周边部落,其作用是难得可贵的。

随着达契亚战争在公元年的顺利结束,潘诺尼亚行省也在同年被划分为两个行省,这并非历史的巧合,而是图拉真对潘诺尼亚行省统治策略的改变。达契亚战争改变了罗马在多瑙河中下游地区的军事态势与防御任务,作为罗马在多瑙河中游最重要的边疆行省,潘诺尼亚行省的治理方式亦随之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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